但是那人无动于衷,好像根本看不见他这个人似的。唯一的反应就是突然的开门翻滚到地上,他看上去很疲惫,疼痛都无法让他清醒。蓝帽子的刀挡在他面前,男人也丝毫没有犹豫就这么迎上去。
在蓝帽子的威逼下,白人流着泪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他已经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身体失去主动权,只有自己的哭嚎让白人觉得,他没有死。但是死了还是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为什么蓝帽子要这样?
码数已经飙到了最大值,白人目光涣散,反正这双眼睛也没用,因为哪怕他不扶着方向盘,车辆也会精准避开树木和碎石坑洼。稻草人很清楚他害怕什么,所以很轻松就拿捏住了他的弱点。
“想停下来吗?可以,我给你留了一把刀,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电台突然传出蓝帽子的声音,吓得白人差点跳起来。
“我,我知道了……”唯有顺从,他还有能够活下去的可能,而这个紧紧锁眉的男人正虚弱,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快速地、不要带有任何犹豫与恐惧,将刀尖向下稳、准、狠刺入心脏,就像蓝帽子示范给他看的,如何杀死瘾君子一样。
同样的一双手,蓝帽子运用起来自如得好像白人才是那个侵入者。
深呼吸给自己鼓励,他握紧刀柄,缓缓转动眼珠,看向身边的男人。
然而这一眼,看得白人打了个哆嗦。
葛鄞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在那一刻,从那人眼里,他看到了杀意。
那样的眼神,白人唯一联想到的是齐尔德莫斯山上的最后一匹狼。
这个传说里的故事,病恹恹的它在生命最后关头一口咬死了狼王。
男人的眼神是寒冷的,带给人无尽的不安与焦灼,他死死盯着白人,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