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边居民楼,有个人从楼上掉落摔死了,警方将现场围了起来,但是还是拦不住看热闹的人们。
与第一次径直离开不同,这次,秦愈停了下来。
尸体已经被运走了,留下一地红白物引人遐想猜忌。
秦愈越过警戒线往里面看,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地面上全是凝固了的血和疑似的脑浆液体。
他听到旁边的大妈在议论。
“是谁家的孩子?看上去那么小哦,从窗台掉下来的吧。”
“还不是那寡妇的,我前两天还看到她妈带她出去在这街上玩呢,这孩子脾气怪得很,看到我也不叫一声……”说这话的大妈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努努嘴。
“是她的啊?啧啧,我好几次看到她在发廊里坐着,原来真是干那行的。这女的怎么当妈的,女儿都看不住。”
“谁知道……”
秦愈的视线落在这座居民楼上,斑驳的外墙掉了漆,红色的墙皮掉了一大块,露出来里面难看的水泥。
这么破败的房子,居然能在虹溪市中心这么久不被推倒重建,本身就是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
被血染红了的地面上,还有一只玩偶,白色的兔子。只不过被血染红了半个脑袋,两颗圆圆的眼睛望着这边。
死的是个小孩子?
“不是说吸了毒?”秦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旁边的大妈投过来一个奇怪的眼神,秦愈对上那些目光笑了笑,没再说话。
小孩子吸什么毒?秦愈今天才感觉自己像是吸了毒一样,整个人萎靡不振的,脑袋一阵一阵地发疼。
空气中突然飘来一阵冷杉的味道,清冷特殊,带着雪水一样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