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发觉自己的记忆力似乎衰退了许多的时候,额角某一处发出剧烈的炙热感,疼痛传达,刺激着他的泪腺。
这是什么地方?
他想他应该为此感到畏惧或者迷茫,然而似乎操纵情感的系统出了问题,秦愈感到自己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感受不到痛苦、兴奋、悲伤、喜悦等基本感情,剩下的只有麻木感。
这支小队迅速控制住了他们的目标,没有一丝挣扎反抗,秦愈就被束缚住了双手。那种特殊材料的绳子用来牢牢限制他的行动,似是不放心,胸口挂着红色勋章的男人又重新解开绳子,从后绕过秦愈的脖子和肩膀。
秦愈难受地扭了扭脖子,这绳子很粗糙,刮着皮肤十分难受,而且刺痒。
“1877实验子殖复制品行踪已发现,即刻返程,你把我们所在坐标报告葛令。”
葛令?
首先引起秦愈注意的不是前面那串为自己安上的、奇怪的定位,他听到最后两个字时,眼神微动,他偏头去看那个下命令的人。
他问:“你在说谁?”
红章用枪抵着秦愈的背,没好声气地道:“你还问,难道要我天天帮你回忆?”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吗?”
秦愈没理由对他和气,况且红章不敢对他下手,只得自己憋着。秦愈又问其他两个人,其中一个灰章的矮个子回答:“就是军调所负责你的葛鄞司令,我们一般叫他葛令……你的身体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外面,快点走吧。”
“军调所……好像听说过。”秦愈喃喃自语,脑中像是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四人的队伍向着附近的防空洞前进,等待军调所的直升机前来。
秦愈观察着四周。
一路上看不见一个活物,入目全是灰白的城市废墟和半人高的枯草,高高低低的残壁断垣像是沙漠中的标杆,无处不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路边的岩石风化十分厉害,地平线向着远方延伸,没有绿植的踪迹,空气闷热潮湿。天边闪过一个红点,秦愈朝着那里看去,仿佛是某种信号灯,正以一定频率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