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也有,所以我大概能猜到你的圣痕是什么了……”
秦愈指着自己腰腹上的黑线给他看,水汽遮蔽了葛鄞的眼睛,他咬牙想要挣起,却被一只手按着肩膀,又摔了下去。
“我真后悔,竟然一点没有想起来你为我做了些什么,是我的错。”
“记忆重塑的滋味也不好受不是吗?”葛鄞抚上秦愈的额头,“很多时候,我在想那些不好的结果都是我应得的。”
“别胡说。”秦愈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边亲吻,“我都不会在乎那些,难道现在这个结果你不满意?”
葛鄞笑起来:“当然不会。”
头晕目眩间,房间里全是汗水与荷尔蒙爆发的味道。
愉悦感从腰腹以下传来,葛鄞忍不住闭上眼喘息,他一时忘却了二十几年来受到的鞭策入骨的严苛归束,不管不顾去贪图眼下享受。他从未感到如此忘我,但在这迷情之间竟然想要更多。
另外一种更为深刻的、莽撞的渴求在呼唤,从唇齿间溢出,不清不楚的词句更添加了几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秦愈却听到了。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冰冷的耳钉一如它的所有者,全身上下变得滚烫,带着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那就求我。
秦愈懒懒垂眼,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啃噬着他残余的理智,脑中发着火热,下手一点都不轻,完全不留给葛鄞松懈的机会。
压制的快感催使着葛鄞想要抓住什么,他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流失,让心脏那一块更加空虚,从内部里伸出爪牙,锋利的钩子即将钩破人皮,撕开魔鬼的伪装。
他透过那个模糊不清的光晕,找到这双手,紧紧扣着。然而葛鄞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牵引着他,慢慢落到自己的脖子上。
求你……
葛鄞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咬着嘴唇,像是要咬出血一样狠厉,双目也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充血而发红。他弓起身,攀着秦愈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短暂的呓语后,秦愈眼中的被意外替代,他没有作声,在渐浓的夜色里,他把那些情绪都隐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