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和葛鄞相视一眼,谁也没开口,只需一个眼神便各自做好打算。
那发束宛如蛇行,在空中绕着,伸到了秦愈面前,下一秒就要缠上他的脖子。而后者面无表情,在临近被缠住的那一刻,从兜里摸出来一把在楼下房间里捎走的打火机,火星擦亮的同时,他将打火机塞进了里头最近也是直径最长的发束里。
这些头发吞噬一切,来者不拒,并没有及时,在它感到疼痛的时候,火舌已经迅速燎起,瞬间就席卷了那些意图不轨的头发。
秦愈吹了一口气,为之助燃,然后捂住口鼻退到了门口。
突然听到叮当响,他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回身一看。
“这是……”
他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只听得毛发内里发出一声声尖细的嘶叫,和电台里那个声音一模一样。不断扭动着,想要摆脱火焰,但是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火越发旺盛。直到整个房间都是烧焦羽毛的味道。
事实证明世上没有不怕火的毛发,世上也没有经得住暴力突破的木门。
葛鄞退后两步,蓄力一脚将门踹开。
脆弱的门板经不住这种暴力举动,葛鄞甚至没用全力,就将之击碎。而外面的始作俑者也没想到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正打算连躲都没打算躲,因为叫葛鄞抓了个正着。
是酒鬼,他在葛鄞破门的一刻立马装作被人袭击,嗷地一声捂住头,往空荡荡的身后指着叫道“你!”然后话未说完就歪歪扭扭倒了下去。
葛鄞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被骗,他冷哼道:“是你在搞鬼。”
秦愈闻声跟来,一看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狗东西装死。”
秦愈不轻不重踢了一脚地上软成烂泥的酒鬼,屋内的火焰没有蔓延开来,而是自己熄灭了,那些头发也不再作妖,而是退缩到了角落里发着抖。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酒鬼则是决心装死到底,一动不动躺着。
葛鄞从酒鬼身上踩过去,站在走廊上看向楼下道:“那口湖真有这么神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