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尽头,连绵不绝的青山被晨光镶出了一道金边,星星点点的小茅舍散落在羊肠小道两侧,时不时还传来两声鸡鸣。
果然还是人间好啊~
永别了,玉人渣! 朝黎闭眼深吸了口气,把红鱼插|回鞘中,顺手从树上折了条树枝,草叶上沾着露水,他从草丛里蹚过时,甩手用树枝一抽,露水全飞溅了出去,连带惊起了一行小雀……
与此同时,玉凉蘅看着桌上那条血红色发带,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压制住怒气。
“拿着画像去找在断心台比武那帮人,告诉他们,谁能把人找到,赏金十万。”玉凉蘅吩咐完,攥紧发带,拂袖出了门。
☆、神像
“阿嚏——”朝黎搓搓鼻尖,也不知是哪位姑娘想他了。
他轻笑了声,继续甩着小树枝往前走。
穿过一片半人高的荒草,突然听见一阵骚动,好奇去凑了个热闹。
方拨开草丛,便瞧见两个一高一矮、戴着獠牙面具的人手拿大刀,气势汹汹。一名布衣老丈正跪在地上,不停跪拜求饶:“这些药材都是用来救人的,还望两位好汉高抬贵手,放老朽过去吧!”
老丈还没说完,高个子便一脚把他踹翻了:“滚开!抢你东西那是给你脸!老幺,赶紧搬,黑市那边等着要呢。”
“搬什么搬,直接把骡子也拉走得了。”矮个子憨憨一笑,尔后抓住缰绳猛地一拽,不过没拽动。
他看着手腕上突然出现的那圈红线,呸了声:“哪来的破红线?”
高个子闻声扭头间,一道红光从眼前掠过,再回过神,浑身已经被人用红线缠成了只蚕蛹。
朝黎手里攥着两条线,一条连着一个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并好心提醒道:“这不是普通的线,越动捆的越紧,不想被活活勒死,就老实点儿。”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高个子冷笑,“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松开,不然等我们主人过来,你就死定了。”
“啊,我好怕啊。”朝黎夸张的捧了下心,然后一脸不屑的将两人牵过去,捆到了树上,唰——的抽出腰间赤红的匕首,在手里挽了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