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下方知, 这姑娘便是那樊姓僧人新婚不过一个月的娘子,姓赵。

被问及身份时, 朝黎只道自己跟玉凉蘅是普通的散仙,途经此处,察觉异常才来此的。

赵姑娘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们一眼,犹疑一会儿后, 还是将他们领进了家。

茶水上过,朝黎原本想问她相公出家之前,有什么异常,可话刚说半句,赵姑娘便跪在了两人面前。

玉凉蘅日常被人跪,此等大礼也早习惯了。但朝黎不是,看见姑娘此举,吓得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差点也对向跪下。

“姑娘你有话好说,这么跪我我会折寿的!”朝黎连忙将姑娘扶起,“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竟惹得姑娘如此激动?”

赵姑娘抹掉脸上的眼泪,喘了两口气,才道:“三日前,我照常晨起,却并未见我相公,还以为他出去了,可待我煮好饭,依旧没见他的踪影。原以为他又去哪儿鬼混了,便一直等到了晚上,可他仍然没回来,我此时才察觉,他可能是出事了。后来我便四处去找,还报了官,可直到昨日,我才发现他竟然出家了!”

说到此处时,赵姑娘脸上露出极其诧异的神色。

虽然正常情况下,自家相公突然毫无征兆的出家,确实匪夷所思,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尤其是朝黎发现,这位赵姑娘的眼睛里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些许恐惧。

朝黎好奇道:“樊公子出家,是什么很让人吃惊的事吗?”

赵姑娘冷笑:“出家人,首先便要戒荤戒色。事已至此,说出来也不怕两位笑话。我家男人整日嗜酒吃肉,还经常跟那帮狐朋狗友去青楼妓馆找快活,就这样的人,我用命发誓,他绝不可能会去出家。”

朝黎了然:“若真如此,还真不太可能。”

朝黎:“那他出家之前,真的就一点异常都没有吗?到过平时不经常去的地方也算。”

赵姑娘想了想,道:“他出家前一日,好像出了趟远门。午后去的,直到深夜才回来。鞋子脏的不行,还磨坏了,衣服上也粘着一些杂草叶子。不过他具体去了哪里,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夫妻最近有些不和,他许多事都不太愿意同我说。”

说完这个,赵姑娘犹豫了下,最后突然起身进了里屋,从中拿出一个布包的东西。

“这是何物?”赵姑娘把东西放到桌上,“二位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