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落难,你猜我会不会?」
骨女起身,挨着阵法边缘重新坐下:「把火往这边推推。」
「哦。」晏拾语将篝火挪过去。
骨女用指骨削去烤焦的部分,捏着树枝尾端,将兔子伸进结界中,认真的翻烤着。
晏拾语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白骨。
「你不怕吗?」骨女问道。
青年挠了挠头:「其实,我比较怕那种带着腐肉的骨头,你这样的,反而没什么感觉。」
「啊,在水里被泡烂的模样的确更恶心。」骨女点头赞同道。
「你是淹死的?」晏拾语好奇道。
「是啊,被那个负心男人推进河里淹死的。」骨女倒是没有避讳,「所以,我恨男人。」
晏拾语缩了缩:「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负心汉啊。」
如果骨女还裹着人皮,大概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们是怨气形成的妖怪。」
只有怨恨,没有是非对错。
晏拾语不由看向站在远处的络新妇。纵使变成这般模样,她依旧在仔细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青年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
「哎,如果我能帮你解决人皮的问题,你可以答应不杀我吗?」晏拾语商量道,「看起来你也不是非吃人肉不可。」
骨女抬头,带着几分惊喜:「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