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笑了笑:“只有他敢这样做。”
季思危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白轶和周杞已经盖好被子了准备睡觉了。
季思危刚关上门,一阵如诉如泣的唢呐声透过门缝钻进屋子里。
白轶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是冥婚视频里面的声音!”
周杞看向季思危:“难道有人打开了DVD播放机?”
季思危道:“这个房子里可不止有人。”
白轶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小撮头发。
周杞拍了拍脸颊:“要下去看看吗?”
“没必要。”季思危关上了门,唢呐声却越来越响了。
季思危置若罔闻,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小木偶放在枕头边上,关灯睡觉。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鬼哭狼嚎一样的唢呐声,周杞忽然说了一句:“白轶,你好好躺着,别抱着我。”
白轶闷声说:“我害怕。”
周杞:“那你去抱虎牙。”
白轶弱弱地说:“……我不敢。”
周杞叹了口气:“那你只能抱十分钟,你这样抱着我睡不着。”
白轶:“小气鬼。”
周杞:“我小气?你松手,一分钟都不能抱了。”
两人因为“要抱”和“松手”发生争执,差点在被子里打了起来。
在衣柜里窥视一切的纸伴娘震惊地捂住了眼睛。
第二天早饭过后,纸扎闫拿了张纸给任务者们:“我给你们画了张村里的地图,标出了路线,你们跟着走,就能找到卖纸的地方,要是路上有人问你们去哪,别告诉他是去买纸。如果找不到路,也不要问路人,原路返回就行。”
季思危接过手绘地图:“行。”
纸扎闫习惯了这个少年冷淡的态度,和他说话反而会客气一点:“纸很重,你们带着院子里的推车去。”
推车是乡村里常见的款式,宽阔的木制车板,两边有护栏。
季思危和周杞一左一右握着把手,推着推车出了院子。
宴月拿着地图,负责指路。
进副本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独自去村子其他地方。
路上人很少,见到这几个外乡人,纷纷侧目,但没有人搭讪。
走了很久,总算找到了目的地。
围栏不高,站在院子外面,可以看到院子里架着很多竹杠,整齐地晾晒着白色粗布。
院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他们推着推车进入院中,走到木楼前面。
宴月敲了敲门:“有人在吗,我们是来买纸的。”
没有人回应,院子里只有白布摩擦的沙沙声。
大门紧锁,宴月只好当个没有感情的敲门机器,一直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