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金色不俗,套在脚踝上的样子就像一条脚链,如果它没有连接长长的链条的话,它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饰品。
谢一唯皮肤很白,骨架也小,脚踝很纤细,链子套在他脚上,有种华丽又易碎的美。
霍珩进来了。
拿着一个药箱。
谢一唯从始至终没有表情,他不像最开始那样大吼大叫,就现在看来,那些都是没有用的。
其实他对霍珩还是不怎么恨,因为他大概能了解霍珩的为人和心理状况,而且他们毕竟相处了那么久,霍珩对他一直都很不错,他只是不能接受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一直想避免的事情,就好像这些日子的努力,反倒让他离目标背道而驰。
所以一时接受不了,钻了牛角尖,到现在也没走出来。
他跟霍珩赌气,也是和自己赌气,最后决定不说话。
不管霍珩跟他怎么说自己也不会再回答他,久而久之他就会觉得无趣,然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最后把他放了。
霍珩蹲下来给谢一唯的脚上药,碎瓷片在他的脚背上划了一条很长的伤口,还是流了很多血。
其实谢一唯是很怕疼的,他现在也疼,不过他不想显得太软弱。
霍珩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消毒抹药裹纱布,做得很熟练也很好。
他尽量放轻力道。
“因为以前经常打架,所以我很爱去药店外偷看医生是怎么处理伤口的,我活得不痛快,但离想死又差了那么一点,没有人能帮我,我只能自己帮自己。”
“攒了钱不买吃的,就囤药,因为他们老爱打我,我打不过,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药。”
谢一唯默默听着,霍珩说的应该是他母亲死后,他一个人在福水流浪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