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的确是这样。”特纳一摊手:“最强壮,最健康的人鱼进入了圣所。所以他们挨饿了一整年。”
“后来大家发现,成年的人鱼很少会感染瘟疫,反倒是族里的婴儿在瘟疫中出生很容易变成畸形。于是第三年,一些打到足够猎物的丈夫将祭品交给了他们的妻子,由妻子进入庇护所,生下健康的孩子,延续血脉。”
“后来大家都明白了这个道理,想要种族壮大,人口增加,就必须让怀孕的母亲和幼小的孩子进入圣所。于是在长尾族,这个规矩就一直延续了下来。”特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烛天算是明白了。
“祭品”不再与人头对应,只要缴纳了足够的祭品,使徒才不会管你是自己打的还是别人给的,一律能进入圣所避难。
奉献祭品成为一张门票,交换的是自身延续血脉的权力。
……等等,烛天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到了祭典日才要献上祭品的话,那么那些偷窃祭品去找侍者的小偷又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没到祭典的日子呢。
烛天问起特纳。
没想到特纳居然知道这件事。虽然他对使徒充满了敬畏,但提起侍者,他可就不那么尊敬了:“柯莉黛尔和林德?那就是两个运气好的投机之徒!那女人也就罢了,林德那家伙竟然竟然仗着自己是使徒的侍者收受贿赂。只要让他高兴了,他就能保证你进入圣所的资格!”
诶,还能有这种操作?
“当然能,使徒大人又不会屈尊清点祭品,每个人鱼上贡了多少极品,不就是两个侍者的一面之词吗?”听得出来,特纳早就对林德那位侍者不满了。
不知不觉,两条人鱼已经游到了长尾族居住的居民楼边上。
烛天从窗户里听到了努力压抑的低低的哭声。那个声音他很熟悉,是凯伊丝。
烛天的心脏猛地缩紧了一下 凯伊丝毕竟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啊,亲手杀死自己族人,背负这么大的压力,该是有多痛苦!
而他非但没有理解她,安慰她,反而对她恶语相向,在她心脏上再捅一刀。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