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哭出声,只是大把大把的抹着眼泪。因而整个客厅在刹那间陷入了诡异寂静之中,苏清默然不语,就这么立在那里,打量着这片狼藉。
钟虚仁则在打量他。
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苏清骨子里居然有种让人无法正视的强势和压迫,这和他柔弱病态的美感近乎相悖,却格外能勾起人的征伐欲。
将近凌晨十二点。
钟烈守在路边,看见苏清首先走出别墅,紧接着是钟虚仁。他冷笑了声,从花坛上跳下来,径直向他们走去。
钟虚仁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怎么样?”钟烈冲着屋内微扬下巴,“泼妇骂街好看吗?”
苏清忍不住笑了。
“什么泼妇骂街?”钟虚仁皱眉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钟烈抿唇不答。
“钟先生,是这样。”苏清适时圆场,“我母亲今天在二中开讲座,我顺路去看了小烈。正巧小烈知道露西的住处,我就带着他一起过来了。”
钟烈望过来的眼神更冷了。
“你怎么知道?”钟虚仁盯着自己这个儿子,“你调查我?”
苏清见这位小朋友怨气十足的盯着自己,颇有兴致的冲他眨了下眼。
钟烈移开视线,“无意间看见的。”
钟虚仁眉头依旧皱着,却没多问。
“还有件事。”苏清恍然想起,“今天小烈的老师误把我认作小烈的家长,说小烈最近各科成绩都有所下滑,要我认真监督小烈学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