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笨办法,但也聊胜于无。
沈双答应了一声,接过名单去安排了。
“对了,许副队,我听说你在傅思涵那里找到了疑似毒物的晶体。”严岑继续说:“能给我看看吗?”
许暮洲神色平常,他拿出那只套了双层的证物袋递给严岑,说:“就这个。”
严岑接过那袋子,举在眼前看了看,又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手电筒,对着光观察了一下,然后将袋子还给了许暮洲。
“跟贺北北中的毒是同一种。”严岑说着拿出另一只证物袋,说道:“这是在贺北北身上发现的。”
证物袋中的晶体被血染红了一部分,透明的晶体沉在证物袋地步,上面还贴了一张小小的标签。
“……这是什么毒?”许暮洲问。
“马钱子碱。”严岑说:“从贺北北这发现的,盛放马钱子碱的容器就放在她的卧室——这是她自己的东西,痕检在上面也提取到了她的指纹。”
“马钱子碱不必要一定要吃下去,这种毒可以被皮肤和眼睛吸收。”严岑继续说:“马钱子碱对于中枢神经的伤害是致命的,中毒后会抽搐、窒息、痉挛等,中毒特点符合傅思涵的死状。而且马钱子碱的发作时间在十分到二十分钟之内,从傅思涵的室友见到她的时间差上算起来,也确实这样。”
“你想说傅思涵就是贺北北杀的?”许暮洲反问道。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严岑笑了笑,说:“我只是法医,跟尸体打交道,然后把查到的情况告诉你……至于抓凶手,那是你们的专长。”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在找到贺北北杀害傅思涵的杀人动机之前,贺北北就已经死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暮洲说,他看着严岑,细致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说道:“她不可能自己割断了自己的喉咙……是有凶手杀了她。”
“……当然。”严岑说:“正常人都不会割断自己喉咙的。”
严岑摘下了手套,单手揣在兜里,眼神坦荡地直视着许暮洲,回应得非常平淡。
许暮洲摩挲了一下手指,在心里盘算着他这句话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