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元帅总是喜欢用信息素模拟器来扰乱战场,左右自己的对手,也不知道终于有朝一日,自己也一起中招,屈服于身体的本能,心里是怎么想的。
随手把空了的药剂瓶扔到了造型别致,并神奇的在一场动乱中得以存活的垃圾桶里,西蒙在心底默数到了七,随即不出意外的听见了一声重物倒地发出的闷响。
奥古斯塔斯倒下的位置不怎么好,脑门正好磕在了台阶上,这让他本就被糊了血的脸上,在额头的位置又新增了一道深刻的血色横线,乍看之下,仿佛整个脑门被根绳子勒起来一样。
摔的还挺狠的,西蒙假惺惺的感叹了一下。
“中将!”
一路浴血奋战终于赶了过来的聂修颠颠的跑了过来,□□上的疲惫抹不去他在精神上的亢奋。
西蒙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对于下属的鸡血视而不见,一副剥削/阶级的可恶嘴脸,“你迟到了三十秒。”
冷不防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的聂修发挥了他难得给力的脑袋瓜,机智的应对道,“因为我光脑上的时间慢了三十秒。”话刚说出口,就扼腕,因为说自己花了三十秒的时候去注射抑制剂了,这才是不会被扣分的答案。
西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聂修怂但还是坚强的苟住了,使劲睁大了自己那一双并不大的眼睛,努力表露出自己无辜者的身份,对视了回去。
西蒙抬起脚,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聂修一惊,还没等他琢磨完这算不算工伤,上官会不会给自己报销,就感觉一阵风过,西蒙和自己擦肩而过。
逃过一劫的聂修好奇的回过头,看见西蒙走上台阶,看在了一个磕在台阶上的家伙的身边,如果不是看到后者的脖子转了一下,他还以为那是具尸体。
奥古斯塔斯在皇后为爱德华炖的银耳羹里下毒,夺走了后者的五感,现在,他僵直着身体,同样感受到了感官被剥夺的惶恐。
空气中的信息素还存在着,奥古斯塔斯那被信息素给冲晕了的大脑经过刚才那一下猛磕,倒是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又因为对外界的感应的弱化,而让被生理本能压制住的理智,艰难的冒了一会泡。
感知的削弱造成了痛感也随之减轻的错觉。
奥古斯塔斯的耳边尽是尖锐刺耳的嗡鸣,外界的声音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