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很深很深的叹息声后,沈寰九又一次缓慢地开了口:“三岁。还有最后一句话。我这辈子不会娶别人,在泰国的承诺长期有效,这是我对我们这段感情的终极态度,也是以后唯一的态度,往后你是不是真的会和别人谈恋爱,谈几段,和别人结婚,结几次,我都不会过问了,可你记住只要你回头我一定还在。”
我无法诉说此时此刻的心情,呼吸不停在被拉锯着,愈演愈烈。
“我说完了,你早点休息。”沈寰九的大手在我肩膀上拍打了几下,勾动嘴角沉然转身。
有那么一瞬间,我心生悸动,伸手想去抓他,但他的脚步迈得很快,我抓了个空,再然后,房间的门被关上,再再然后,铁门也被关上。
犬吠,由近及远。
隔天,和沈寰九诉说的一样,传出爆料的那个网站把所有诋毁我的帖子都不见了,而且有相关洗地的软文出来。评论很快就以一边倒的形式将咒骂的对象转为现在的媒体。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对这次事件持原有态度。
上午十点,霍培一开车过来,给我带来条小警犬。
没错,很小的一条,应该出生没多久。像狼一样的耳朵竖得又高又挺,脖子上挂着狗链,黑色和深黄色相间的皮毛和电视里的那些警犬似乎是一个品种。
“你这是干嘛?”我打量霍培一,他昨天才说送我警犬,今儿个还真带了条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培一今天穿了套色泽沉重的深蓝色西服,里头是件浅蓝色简洁衬衣。今早上应该是忘了刮胡子,细碎的胡渣出现在他下巴的位置。
霍培一面无表情地说:“说好了送你的。要是好好训练,等它长大了你只要牵着它,什么问题都没有。这类狗相当忠实,而且战斗力与生俱来。”
说完,他弯腰抱起了小狼狗。
“我不要,拿回去,你也回去。”我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刚想转身,霍培一恰是把狗凑到我身前,然后一把撒手。
我出于条件反射地般地抱住它,然后怀里的小东西用它长长的舌头舔了我的手。
“抱好。”霍培一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三毛这时候从算账那屋里出来,瞧见我怀里抱着狼狗,又看了看霍培一,脸上的笑绷都绷不住。昨晚回去的路上三毛还和我说霍培一肯定是ab神经搭错的那一类人。不熟的时候瞧着吓死人,多接触几次才发现他的思维方式可能和别人不太一样。
“霍培一,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狠狠咒道。
“有问题?”他眯了眯眼:“扶总,一个从竞争残酷的华尔街来的男人,智商不可能有问题,你应该收回愚蠢的评价。”
每次他一提这句,我就更觉得他有病。
我抱着狗不太敢动,脸上的表情倒是丰富得很:“对,竞争残酷的华尔街来的男人。被个乡下女人在腿上捅了一刀,然后在流血的时候对我表白,你觉得你脑子是正常的?”
他一手插入裤袋中,依然一本正经:“很显然,舞刀弄枪的女人比较不正常。”
“行,我不正常,麻烦你快走。”我把小狼狗重新扔进他怀里。
霍培一却没有及时接,反而一退,那小东西直接摔在地上,大概是摔疼了,叫声很可怜。
“你!”我竟然拿这神经病一点办法都没有。
霍培一嘴角勾起一丝浮笑:“你看见了,要是不肯要,我一会把它丢了,他可能会成为流浪狗,也可以被人打死炖狗肉吃。”
我的手捏成了拳头,不禁在想,又来了。
威胁我的话又来了。
仿佛我不留下它,就会成了没良心没道德的人。
下巴一扬,我刚想说话,霍培一突然拉住我的手说:“我们谈恋爱吧。我是它爸,你是它妈。哦,对了,我还给它娶了名字叫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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