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姜军长突然跳了起来,对黄大观说到:“老黄,赶快安排警卫力量,我也要赶回军里去布置一下。我估计,这两位首长肯定会有一个人来。他们二老如果不来的话,穆副总理一定会来的!我都告诉你了,准备不准备是你们宁北省的事和我没关系,反正你别到时候怪我不够朋友没有告诉你!”
“警卫员,备车,赶紧回军里!”姜卫超和黄大观说完后,就带着他的手下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黄大观心想别看这个姜卫超表面上装疯卖傻的,装出一副毫无心机莽撞武夫的样子,其实心思缜密,由此事可见一斑。
“孙秘书!”黄大观站了起来对站在门外的孙庭国喊了一声,“我们马上到省委!”
来到夏宏进的办公室,黄大观看到夏宏进也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沉稳的气势。
夏宏进一见到黄大观回来,马上迎过来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大观同志?抢救进行的怎么样了?“黄大观又把院长对他说的那番话向夏宏进复述了一便,然后又无奈的对夏宏进说:“宏进书记,刚才集团军的姜军长已经把穆国兴受伤的事情报告给了中央六号首长,我为了咱们省委和省政府不被动,也只得在姜军长打电话汇报的同时,把这件事情向五号首长做了汇报。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和你通气。”
“我刚才已经和姜军长商量过了,根据这两位中央首长的语气来看,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中央这两位首长有可能有一位能来到我们宁北,至少穆副总理一定是会来的。我赶回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我们怎么办?是否要安排一下相应的保卫力量?”
黄大观讲完后,夏宏进略一沉思说道:“大观同志,你当机立断向五号首长汇报这件事情非常恰当。不管两位老首长也好还是穆副总理也好,我们都要做一级保卫的安排。按照你刚才的叙述,现在手术已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了,我估计中央首长的专机肯定会在凌晨降落在宁北机场或者是某一处军用机场。我们分
一工,你还要辛苦一下,赶回医院去,协调和指挥穆国兴同志的抢救工作,一有情况马上和我电话联系。我留在省委负责召集人员制定首长保卫工作的安排。”
事情的发展果然和姜卫超的判断是一致的。
姜卫超回到军部,立刻抓起了他的军用专线电话,做了一番部署。两个小时之后,姜卫超就接到了中央军委的命令,要求做好中央首长的安全保卫工作。
凌晨时分,一架专机徐徐的降落在了宁北省某一处的军用机场。从飞机上下来的人迅速被军方安排的车辆接走了。
飞机的机组人员也接到了随时准备返回京城的命令,机场的地勤人员也迅速的为专机做好了随时起飞的准备工作。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白,街上的行人车辆非常少,只有一些早起准备卖早点的小店,打开了他们紧闭的店门。他们看到,通往医院的路上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头戴钢盔、荷枪实弹的士兵。警察也站在大街小巷出入口的位置。阻止了行人的外出。
一个小时候后,这些士兵和警察迅速的撤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至于专机上来的人是谁,只有姜卫超和宁北省委书记夏宏进、省长黄大观等极少数高官知道,这件事也被这些人当做了永久的秘密烂在了心里。
参加穆国兴手术的那几个医生们惊讶的发现,在手术快要结束时,由院长带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是这些医生们只闻其名,从未见过的国内最著名的外科专家。这些人进来后,略一听取了情况的介绍,就毫不客气的站到了手术台上,接过了护士递来的医疗器械,一丝不苟的进行着手术的收尾工作。
经过一番术后认真而紧张的检查,伤者被小心翼翼的抬到了一辆军用救护车上,马上开走了。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从三零五医院,那宽大的玻璃窗挂着的百叶窗帘透进来时,躺在病床上的穆国兴终于醒了过来。他努力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打量着这里陌生的一切。努力回想着事情发生时的那一刻。
他想起了那天听到两声枪响,感觉到自己右侧肋骨一阵剧痛,在倒向小田背上的一霎那,看到一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人,迅速跨上了一辆摩托车疾驶而去。
“遇刺了?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的金山市市长,竟然在市政府的院内遭到了歹徒的袭击。空有一身好武功却在这现代化的热兵器面前毫无用处。”穆国兴不由的露出了一丝自嘲的微笑。
“宝儿,你醒了?”随着一声温暖的话语,穆国兴的母亲张兰芝从沙发上走了过来。来到穆国兴病床前,伸出手心疼的抚摸着儿子的脸:“宝儿,你差点吓死妈妈了!”说着,眼中的泪水不由的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