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华长着嘴巴傻眼了。
魏秉郡继续,“这句‘最好的材料是水泥打炕沿…’,水泥又是何物?士子高才,竟读了许多晦涩书籍,本官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太懂,还请曹士子与吾等解说,或者士子可提前做出实物,好让本官具体瞧瞧……”
去瞧实物?这哪里敢!
曹华慌了。
何常林也暗道不好,他们手中没有实物,而带县守去唐家看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赶紧站起来帮腔,“大人,盘炕脏乱,大人贵体恐污,此事下官愿帮大人着手去办。”
“无碍,本官出身寒门,何惧脏污?过冬之事严峻,关乎百姓,盘炕之法若当真有用乃解燃眉之急,岂有懈怠之理。曹士子迟迟不愿详说,是怕本官昧下方子,还是……”
魏秉郡盯着何常林,忽重重一掌拍到矮桌,“还是此方子主人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砰!”的巨响声音让曹华脸色直接成惨白。
何常林也被震得一抖,额头冒出汗珠,急道,“不是的大人,此方子……”
“还敢诓骗本官,真是好胆子!”
魏秉郡打断怒声,“何常林,你真当本官是个瞎子聋子不成?不妨直言告诉你,在你献计之前本官便知道这盘炕的方子了,还给人写了举荐信。可今日却不见人来,这方子还成了你们的,何常林,先前给你的敲打你都当真耳边风是不是!”
“大人赎罪,小人只是一时糊涂……”
何常林双腿发软,猛得跪到地上磕头求饶。
其实欺压抢夺他人之事并不稀奇,身在官场不是不知道这些私密。
魏秉郡生气的是,他已给何常林敲打过,对方却还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仍旧一意孤行的为自己私利安插心腹,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瞒上欺下,焉知哪天悄无声息的就在背后捅他一刀?
他都还没有找到往上爬的机会,这些人就是等不及安插心腹想架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