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搓了搓手,打了个冷颤,“虽然现在是春季,但你看山脚下的冰雪都还未融化,睡外面怕不是要自寻死路……”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今晚就……今晚找不到地方歇息了,咱们挑个人少的地方,再往前走走看。”
这也是没办法,这里地势空旷,风劲大,刮脸上又冷又疼,像是被小冰刀划过一般,他皮糙肉厚不怕什么,林梓可撑不住,不被冻死也难免会生个病。
风冲的脸呼啦啦的刮,何槐走在前面,替他挡着风,缩他背后的林梓,恍惚间听到了风刮木头的“哔啵”声……
走了半个时辰,有幸遇到一个正好挡住风口的巨石,俩人便在此地坐下歇息。
林梓又累又困,很快便睡着了,何槐怕附近有什么野兽,便一直守着他。
一直到第二日天大亮,林梓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仔细一看,他双颊通红,呼吸絮乱,分明是发热之兆。
何槐慌了神,这可不妙,若不抓紧时间救治的话,怕会有生命危险!
除非……他想起了蔡大夫。
被长鬼所伤之人非死即残,那个渔夫在蔡大夫的照顾下看着恢复地还不错。
既然他有这本事,那林梓这点发热也应该不成问题。
也不知道他俩的通缉令普及到那里没有……就算到时候被他举报送到衙内,好歹有几句话之缘,也不是便宜到外人。
所幸他俩找不到方向,本能地往小渔村这边走,此处离村子倒还还不剩多少路了。
脱下自己衣服裹在他身上,何槐将他抱起,疾步向村子方向走去。
渔妇抱着小婴儿正在蔡大夫药房里坐着,蔡大夫刚从城里换了药材回来,瞧见城墙贴的通缉令上的俩人是越看越眼熟,旁边有小字介绍说那个价值万两黄金的人被价值二百五的那家伙绑架了。
蔡大夫心想这不对劲呀,那俩人关系看着蛮不错的啊!
他把一肚子疑问带了回去,待渔妇过来便问她,“那俩人什么来历?”
渔妇跟他一五一十说了,又问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蔡大夫勉强挤了个笑。
还好这地方偏僻,悬赏令没贴到这里来……也幸亏他们离开地早,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都城里面,被抓了没有?
不容他细想,门口风铃声“叮铃铃”响了起来,他方才所想之人一个站着一个横地在他面前……
蔡大夫揉揉眼睛。
“大夫,林梓发烧了,您救救他!他可值万……唔。”
蔡大夫慌忙捂住他嘴巴。
农妇一见他俩又惊又喜,又转为担忧地摸了摸林梓额头,“前几天你们非说去都城找活干,瞧吧,倒把身体累垮了……咦!这额头真是烫得骇人!”
病人为重,蔡大夫让他把人放塌上,转身去打水取药过来,他的动作大了些,把窝渔妇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婴儿吵醒了,小婴儿一醒,“哇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又大又括噪,震的耳朵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