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走走走……”
林梓疾步走了,捕头看那背影直感叹,看身段还行啊,怎么人就丑成那样?
再回头安抚小姑娘,“小娃娃,没吓到你吧?”
“没事呀——”女娃娃拖着奶音说,“那个哥哥比我大哥还好看!”
捕头心想这可不得了,那你大哥能丑到哪里去?
没一会儿,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急匆匆找了过来,“小妹!”
捕头:“?”
这点易容术,林梓还是会的,若学的精,把缩骨术也学了,老人小孩,男男女女都能易容,一日换千张脸都没问题。
林梓没有专门学这个,只是入了门,弄出来效果也是一团糟,每次都丑得非常有特色,不过师父说了,咱们不弄那些花里花俏的,又不是相亲,只要别让人家认出是你就成了。
凭借这张脸他成功混出城门外,一路上小才跟着他又是好奇又是不敢看又想问两句,林梓步伐顿了顿,冲他苦笑一下,“小才,你回去吧,我自己找他就行了。”
“哎……”小才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还是陪着师父吧。”
“没事,”林梓轻轻拍了拍他后脑勺,“你回去做功课吧,跟我师父多学点东西,知道吗?”
“嗯!”
小才想着他师父那么厉害,应该也没不会有多大事,便同意回去了,转过身又忍不住回头嘱咐林梓,“师父偶尔也要回来看看我啊!”
“嗯,好,有机会我会找你的。”
小才“嘿嘿”笑出声,“那师父再见!”
“告辞。”
他放心地转身离去,只是没想到这一挥手却是永别了。
林梓走到天黑才回到城外的屋子里,这里似乎与之前并无两样,只是门前少了盏灯火。
“何槐?疫鬼?”
他小心翼翼地喊出声,屋子静悄悄的,似乎好久没有人住了。
借着一丝月色,他发现连何槐的本体——那棵大槐树也不见了!
“何槐!你去哪了——”
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好好的隔在原地,林梓坐在躺椅上,仿佛何槐那家伙随时会推门进来,在他身边放一杯热茶,再拿一床薄被盖他身上。
可是这屋子里如今只剩下他了。
屋外风刮得紧,呼啦啦地吹着,屋子里的蜡烛“噗”地被门缝边漏的风给吹灭了。
林梓缓慢地坐起来,身上僵硬不得动弹,他躲进被窝里,厚厚的被子也给不了他一丝温暖。
原来,又快冬天了。
以前怎么从来不觉得冬天这么冷呢?
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