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鉴深吸口气,掏出通讯器给解冬的管家让他来酒店接人。
“阿鉴,我要尿尿,要尿尿……”解冬用力摇着聂鉴的身体:“我要尿尿……”
危十安不停地蹭着他的脖子说:“我也要尿尿,我也要尿尿。”
“你们别再乱动。”聂鉴见大家都醉得不省人事,只好自己抓起危十安和解冬的手臂拖向包厢里的卫生间,可是卫生间早已被人霸占,他又拎着两人走出包厢外。
原本就头晕得不行的解冬在被他拎来拎去后,头变得更晕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呕的一声,朝前面吐了一地,青黄色的污秽在落地瞬间,快速飞溅到周围的人的脚面。
聂鉴瞬间黑下脸,不等他出声,就有人怒道:“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聂鉴抬起头,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吼道,而他的身后跟着危七辰、危子立、危子如和他们的家人。
青年男子看到聂鉴和危十安时,当场愣在原地,甚至忘记为什么要生气。
他身后的危七辰见聂鉴抓着危十安手臂,顿时妒红了双眼,他和聂鉴当了这么多年同学,别说让对方碰他一下,就算是衣服不小心从对方身上轻轻拂过都会遭到对方无情避开,而危十安和聂鉴只相识十天左右的时间,聂鉴却主动抓住危十安的手,还和危十安住在一起,让危十安亲他的脸,所以和危十安长得一样脸的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危十安。
危赋惟看到危十安,脸色瞬间黑下。
项千芸脸色也不好看。
“危十安?又是这一个扫把星,果然哪里有他哪里就没有好事。”危老太知道儿子不喜欢她说危十安的事情,所以说完一句话后不再像以前对危十安冷嘲热讽,乖乖识趣地闭上嘴巴,而且现在情况就算她不出声,危赋惟也不会放过危十安。
项老太和危子立他们讥讽的勾了勾唇,等着站一旁看好戏。
“危、十、安——”危赋惟知道地上的污秽不是他儿子的吐的,但是解冬人高马大,看起来不像是很好惹的样子,就好找危十安开刀,他满腔怒火地咬牙道:“危十安,你立刻给我滚过来把十六少鞋子和裤子擦干净。”
他所说的十六少正是被溅了一脚的青年男子,禁城危家主宅五老爷的小儿子,是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禁城危家主宅有人来到双城办事,然后经过几番递上请帖才把人请到大酒店,目的是想把自己家的儿女介绍给对方,好让对方把他的儿女带到禁城发展。毕竟在地杰人灵和各大家族聚集在一起的禁城里,要是没有人当靠山很难混得下去。不想欢欢喜喜地吃过饭后会遇到危十安,还遇到这么遭心的事情,不仅破坏了十六少的心情,连他所做一切和打算都即将泡汤。
危十安听到有人叫他,醉洋洋地抬起头问:“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