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想起这些不美好的回忆,他浑身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身体很热,心却冰凉一片。

身为一只竹鼠精,他或许可以不怕普通的人类,但倘若要面对的是一位上仙,他恐怕还是逃不脱被肆意□□的命运。

而这个把他揣在胸口的男人,一定就是一位地位超群的上仙,是他无法反抗的对象。

白暑颤抖着将圆润的身体缩成一团,心底慌得不行。

他恐怕是在那最后一道天雷之下直接飞升了,如今已经来到了仙界,恍惚间似乎还见证到了一场颠覆他认知的场面——

这个捉住他的上仙神通如此广大,竟然能够撼动天道,差遣天雷。

这绝不是普通的仙者,而一定是实力强悍地位崇高的上仙。

而他只不过是一只刚刚学会化形的小竹鼠精,可怜无助但能吃,眼下被上仙捉住,命运显然已经彻底由不得他自己了。

白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这种久违的身不由己的感觉就和成精之前被人类抓着尾巴提起来玩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把听到上仙似乎在开口说话,那宽阔的胸膛一震动起来,让他浑身的软肉都跟着颤动。

这种微小的震动让他紧绷的躯体渐渐无意识地放松,四肢都有些麻酥酥的。

爱德温的讲话不长也不短,刚刚好足够让白暑开始感到舒适。若不是心头紧张,空间狭小,他大约已经摊成了一张绵软的鼠饼。

温度一高,便让人昏昏欲睡,成了精的鼠也不例外,再加上那震动的频率,更是如同一首催眠曲。

这片刻的安逸征服了白暑的躯体。明明深知自己还身处于未知的危机之中,前途一片渺茫,他却竟然舒服得眯眯眼。

他害怕人类,更害怕上仙,但倘若抛开这一切不谈,他倒是很喜欢依偎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在阿笛那里才能经常体会到。

他与阿笛是一母同胎的兄弟俩,自小就依偎着一起长大,成精后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