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他渐渐感觉到自己可能是被爱德温无声地拒绝了,便悻悻地收回了手,扁着嘴钻进了被子,扭过头去背对着对方。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还没有离去,他又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彻底陷入了自闭状态,不想理人。

可是身后却仿佛有呼吸在靠近,愈来愈近,直至热浪喷洒在他的脖颈上,让他浑身一僵,一双圆眼骤然瞪大——

下一刻,他并没有如同想象中一般被男人有力的手臂从被窝中挖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后背瞬间贴上了对方高热的胸膛。

爱德温竟然钻进了他不算温暖的小被窝!

他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许多次,但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房间里同睡。

尽管这房子的每一寸都是属于爱德温的,但住了这么许多时日,白暑已经暂且把这个房间划为了自己临时地盘。

竹鼠的领地意识很强,在自己地盘上遭遇这种程度的主动亲密,白暑的心头本来多多少少应该生出一些不适。

但是他并没有。

白暑只感到男人的体温很高,一瞬间就给他带来了了十足的暖意,而他虽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却并没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

这种紧紧相贴的亲密就仿佛水到渠成一般,感觉无比自然。

他的心情缓缓平复,大脑终于得以放空,不再翻来覆去地惦记着今日的变故。

蜷缩在男人的胸口,他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自己周身暖融融的,很快就成功睡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男人没有睡去,直至他陷入梦乡,男人依然控制着放轻了呼吸,在黑暗中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侧脸的轮廓,许久也不舍得挪开视线。

精准的生物钟让白暑是一只从不睡懒觉的竹鼠。

尽管前一晚辗转难眠了许久,最后很晚才睡下,第二日他还是早早地睁开了眼睛。

面对着爱德温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的建议,他摇头摇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