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直到聂阮渐渐冷静下来,他才淡淡开口。
“我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
昨日经过了最初的狂喜之后,他的情绪也趋于稳定,开始思考这其中的其他可能。
他的确无法排除这会不会是反叛军的阴谋诡计,毕竟白暑被反叛军捉走过,会使用古地球语言这一特点很有可能也暴露了出来。
如果这信息是反叛军传给他的,那么欺骗他独自赴约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我设想过最危险的可能。”,爱德温的语气依然平静,就仿佛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他坐得端正笔直,眉眼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但我有把握活着回来,这其中无论是怎样的危险,我都必须去尝试一下。”
“我不会有事的,母亲。”
地球,被掩藏起来的玉像芥子空间里。
白暑晃悠着椅子,坐在宫雾的对面,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都给对方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他的情绪渐渐由高昂变得低落下去,声音渐渐降低。
“爱德温是我见过最好的人类,我很……舍不得他。”
他对爱德温的感情其实最初只是依赖,后来愈来愈深,演变至今,已经很难分开。
白暑低着头,看上去蔫巴巴的,冷不防头发被宫雾揉搓了一把,而后被从椅子上拉起来,肩膀被对方搂住。
宫雾只轻轻搂了他一下,而后便松开了他,眉眼间依然是不变的淡淡笑意,看上去十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