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几个人的目光早已下意识地飘进门内。

卢修斯只看了一眼,就攥紧了拳头低下头。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打自己大儿子一顿的念头,就连爱德温还不怎么懂事的小时候都不曾如此。

这人真是越大了还不如小时候,做的这是什么事?

收回视线,他神情更加不虞,整张脸都黑了下来,闷闷地吐出一口气来。

格雷的目光触碰到了白暑搭在床边的一只脚,瞬间就像是被烫了一样,缩回了视线。

那小得还不及他手掌大的脚,皮肤看上去就细腻得惊人,莹白得几乎能发光。

只这么短暂仓促的一瞥,那景象就像是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挥之不去。

格雷比起兄长爱德温恰好小了十岁,到如今三十年的生命之中,还是第一次萌生出悸动慌乱与愧疚,诸多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的心脏都有如被揪紧。

他和白暑不过刚刚见面,没理由一见倾心。

可是他的确从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人,完完全全长成了他想象中的模样。

他不得不感到慌乱,不得不心生愧疚。

毕竟这是他兄长的准伴侣,无论如何都不该被他肆意肖想。

一种名为自责的感觉攥住了格雷的心脏。

比起这心中惊涛骇浪,脸上却不露声色的父子俩,站在一左一右的两个完全相同的女人脸上则是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情。

站在卢修斯附近的是外星人变成的聂清,眼睛瞄到屋内的状况,脸上便露出了一个见怪不怪的轻笑。

她已经受够了在这黏黏糊糊的小情侣之间毫无存在感的生活,如今有这么多人陪她一起感受这种悲惨,她自然是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