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这些人,一半都是爱德温的亲人长辈,他虽然平日里粘人又依赖爱德温,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很清醒地不想让爱德温感到为难。
好在聂清似乎并不打算追问下去,慢吞吞地收回了视线,抿唇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好了,我们先谈一谈要紧的事情。”
现下什么事情最要紧?
白暑支棱起了耳朵,浑身绷直,显得紧张兮兮。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联邦里那些看到了他和爬山虎一起行动的人,哪怕有了聂阮的安慰,心情暂时安定,也终归是一根没拔干净的刺扎在心头。
作为一只与古地球人类打交道过太多年的竹鼠精,他深知人类的好奇心是会膨胀的,得不到满足就会日渐扭曲。
尤其是他这样一个看上去就是异族的存在,更是能引起无数人探究的欲望。
他不同于任何一种和联邦有过交往的外星物种,对于联邦人类而言,是一种全新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被切片研究的场景,白暑就打了个冷颤,后槽牙咬合在一起,本就圆润的脸颊更显得鼓鼓溜溜。
“冷吗?哪不舒服?”,爱德温垂头询问,姿态和语气皆是耐心而温柔,看得格雷满脸震惊。
他和早已习惯了爱德温两副面孔的父母不同,如今依然很难适应这样的场景。
亲眼看着那从小到大脸上就几乎没有第二种表情的兄长露出柔情的一面,对于挨过无数顿来自兄长“爱的教育”的格雷而言,无异于恐怖片现场。
白暑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没有。”
爱德温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了小家伙的表现中的确没有掩盖的成分,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又从自己的空间钮中取出一盒营养剂,是白暑最偏爱的口味,亲手打开递了过去。
爱德温习惯了照顾白暑,可白暑却并不能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旁若无人地和男人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