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间有些僵住,爱德温强行压下心头的苦闷,盯着光屏看了一会儿,严肃地沉思。

白暑快醒过来时,朦胧间感觉周身暖洋洋的,好像小时候翻着肚皮在晒太阳。

意识沉沉浮浮,终于回忆起自己好像应该在战场上,被魇鬼附了身,心头便猛地一惊,蹬腿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

“……做噩梦了?”,阿笛熟悉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温暖的手轻轻覆盖在他身上,揉搓了两下毛毛。

白暑伸爪,这才发现自己变回了竹鼠,正躺在哥哥的腿上,身上还盖了条软软的小手绢,是他以前的旧东西。

懵了半晌,他扭来扭去地拱到床上,钻进哥哥的被子里,想变回人形。

过了几秒,他又探头出来,还是竹鼠的模样,呆呆地看向白笛。

糟了。他变不回人形了!

好在妖精就算是原型也能互相交流,他细声细气地叫了几声,问阿笛他怎么在这。

白笛勾唇冷笑,伸出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小脑壳,“要不是哥哥救你,你还能保住小命?”

不仅自己性命难保,魇鬼附了他的身,恐怕还会混入联邦,为非作歹。

“罚你三天变不了人形。”

白暑如遭五雷轰顶,这才知道是阿笛给他下了禁制,让他只能做一只胖乎乎的小竹鼠。

他急得叫唤,问阿笛爱德温怎么样了,又被弹了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差点栽个跟头。

“他能有什么事,那魇鬼是我解决的,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嗯?小没良心的……”,白笛咬牙切齿,把白暑按在怀里揉圆搓扁。

一边和弟弟玩闹,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晦暗。

上一次心软,他放了白暑跟那人类走,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