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珝早就发现了他,摇头,“尊上可否让我暂住?待伤好了,我便离去。”
江淮烈腰间的佩剑又开始“嗡嗡”作响,似在抗议。
他“咳”了一声,道:“你……你想住多久,便住吧!”
“总之,来者是客。”
听着倒像欲盖弥彰,萧亦珝端着精致的小杯子,勉强掩住嘴边的笑意。
“尊上何不共饮?”
“嗯,我是有点渴了。”
江淮烈顺理成章地坐下,腰板却挺得笔直,像个僵硬的木头人。
“尊上大可不必那么戒备,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萧亦珝调笑,细长的指尖执着一盏玲珑小杯,素白的手腕上下翻转。
他伸出舌尖,轻轻眯了一口小酒,露出享受的神色来。
洗去那些不堪的妆容,云止仙君何止是仙人之姿,寻常人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而现在,仙人走下了仙坛,落入凡尘,让人恨不得将他藏起来,再不给别人看到,江淮烈此刻就是这种想法。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眼里只有面前风华无双的仙君。
“你……”他刚想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可他实在无法把之前那个浓妆艳抹、形容猥琐的玩意儿与眼前这个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的人联系起来。
短短一夕间,一个人的变化真能这么大吗?
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好好养伤。”
江淮烈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