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男人的小腿后，乔皎松了一口气。

那两条腿还是原来的样子，丑陋的伤痕和扭曲的骨节都不存在，情况比他想象的好很多，只是肌肉看起来稍微松弛了些罢了，不复原来的力道。

这很正常，三年坐轮椅没有走动，小腿还能保持住没有萎缩就很不容易了。

“医生说我是腿部神经受损，”莫瑾淮淡淡道，“一直有在做复健训练，所以状况还……”

话没说完，他惊讶的瞧见有一滴透明的液体从乔皎眼中落下，滴在他的小腿上，随后顺着小腿肌肉滚落在床单上，晕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形水迹。

在那滴液体落在莫瑾淮皮肤上的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许久未曾有过知觉的瘫痪小腿被灼了一下，很烫。

“哭什么？”莫瑾淮表情冷淡，但声音有些不稳。

“没，”乔皎抬手抹了把眼睛，嘴硬道，“谁哭了！”

莫瑾淮伸手在乔皎下巴底下的柔软处摸了摸：“我家的小娇猫哭了。”

“你别动我！刚才说了不动我的……”乔皎拍开莫瑾淮的手，两片脸蛋不可遏制的红了。

小娇猫……

原来男人也这样喊过他。

因为“娇”和“皎”同音，在两人还小的时候，莫瑾淮会把他抱在怀里，说他是他家养的小娇猫。

那时候乔皎觉得男人这样喊他是因为宠他，所以从来没对这个小昵称有过什么想法，每次莫瑾淮喊他小娇猫，他都欣然回应。

可后来大了些，不正经的莫瑾煜有天忽然拽着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哥会喊你小娇猫不？”

乔皎傻傻的笑：“因为淮哥哥觉得我像小猫一样可爱，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