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就连原本中立的董事也怀疑地看向魏凯。
—个多月前,沈逸渊突然抱恙,便由这位据说也是沈氏后代的男人坐上了代理总裁的位置。
当时他们不是没有提出过异议,但魏凯有沈逸渊的亲笔委托书,还有沈逸渊的心腹作保,众位董事才暂且按捺下来,并配合魏凯对外隐瞒沈逸渊的病情。
现在看来,分明另有隐情。
—位年纪很大的董事站起来:“魏凯,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魏凯没说话。
他不是故意无视董事的提问,而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沈逸渊的身上。
刚才捡起枕头时,他发现枕头上沾了一点血渍,很少,但在洁白的枕套上显得格外明显。
魏凯知道问沈逸渊也问不出什么来,仔仔细细找了一圈,才发现是孔雀爪子流血了。
沈逸渊右手的指甲断了,大概是被人从屋里拖出来的时候挣扎弄伤的,伤口不大,但还在流血……
魏凯小心地牵起那只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疼吗?”
“……疼。”沈逸渊委屈地偎进魏凯怀里,将手抬高放到他嘴边,“渊渊好疼,要吹吹。”
“好。”魏凯吹得轻柔,很珍惜的样子,像是在吹拂一片雪花。
沈逸渊静静地看他,忽然在魏凯脸上亲了一口:“喜欢你……”
他说话的声音很软,但在场的董事们无一不打寒颤。
就好像是杀伐果断的残酷暴君突然转性撒娇一样,任谁都无法接受,哪怕这个君王相貌再美,体态再柔,也只会让人觉得可怖。
这让他们想起多年前沈逸渊刚刚上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