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冥冥之中有了一种默契,信中的内容竟和他的心结对应上了……
苏愴白写道:
“你觉得是你害我坐牢,才不见我的吧?
可那些都是我活该自找的啊……
那你的腿和眼睛坏了,我又该怎么赔你?
梁景,我想见你,
你说过,我可以依靠你的,我只有你了……”
梁景曲起手指,在“想见你”三个字上抚了又抚,又将信仔仔细细地叠好,放在心口的贴身衣兜里。
苏愴白在下一个探监日到来之前,早早地提交了申请,还特意买了件新衣服穿上,去见梁景。
这次,他做好了依然见不到梁景的准备,连信纸都带上了。
如果见不到人,就还是送信!
所以,当他看见玻璃墙后走出来的人,惊讶了一瞬。
“梁……梁景?”苏愴白扒着玻璃,睁大眼确认。
真不能怪他认不出,里面的人胡子拉磴,脸也不大干净,五官都看不清楚那种,还一直佝偻着肩背,垂着脑袋,要丢马路上,怎么看都是个流浪汉,气质和记忆中的那位有着天壤之别。
梁景坐在玻璃墙内,沉默了许久,才低唤出声:“阿愴……”
苏愴白像是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还好是你,我还以为你又不见我,然后他们弄错了,叫了别人来……你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