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王梓秉赶快远离吴垠,自知理亏地讪笑,“这都是误会。”
夏星行理都没理他。
看到狼狈地窝在教室角落的吴垠,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在夏星行的心里翻涌起来。
这是上一世信了他一世的人,也是一直陪伴、安慰他的人,是他立誓要保护好的人。
王梓秉,你怎么敢?
盛怒之下,夏星行发现自己竟格外冷静。他走过陪笑着的王梓秉、走过瑟瑟发抖的小弟,来到吴垠身边蹲下身。
“你还好吗?”夏星行拂过吴垠的伤口,明明已经将力道放得很小,可他还是感受到吴垠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在底层摸爬滚打有些日子的夏星行顿时反应过来,吴垠这伤得不清。
得先去医院。
“让开。”
夏星行抱起吴垠,脸色很平静,声音也很轻,让人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但,他越是这样,王梓秉就越发害怕起来。
人都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眼下,夏星行脸上看不出喜怒,连话都简略淡漠,可不就是要咬人的时候了吗?
见夏星行走过来,王梓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恰好被身边的小弟绊倒,翻倒在桌椅上。
“我们只是在开玩笑……我爸是王总,他有钱。”王梓秉的腿被桌子角硌得生疼,可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磕磕绊绊地解释,“我可以赔钱,真的,要多少我都能赔。”
夏星行充耳不闻,抱着吴垠直直碾过王梓秉落在过道边的脚。
全新的球鞋被踩出一个黑色脚印,王梓秉感觉到夏星行很有技巧地将重量全压在了他的脚尖部。十指连心,他痛得连表情都扭曲了。
可看着夏星行冰冷的眼神,他却不敢说出一点谩骂的话来。
“做人不好吗?”夏星行的声音很轻,但似一把利刃一字字割在王梓秉的心头,“为什么非要做苏明桦的狗呢?”
完了,他都知道了。
王梓秉满脑袋都是这个念头,面如死灰。
直到夏星行抱着吴垠走出教室,他才颤巍巍地掏出电话,声音有些颤抖。
“喂,爸,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正午的阳光灼人的很,夏星行抱着吴垠一步步走向医务室,感觉自己的心都被阳光灼烧得生疼。
“夏哥,我没事。”他怀里的吴垠努力憋出一个笑容,试图安抚他,“你别太担心了。”
夏星行轻碰了下吴垠的伤口,立马听到他“嘶——”得抽气一声。
夏星行挑眉,“你管这叫没事?”
“我真没事。夏哥,你不要找王梓秉麻烦了。你看我这还好胳膊好腿的呢。”已经快到医务室了,为了证明,吴垠翻身下来,自己往前走,“你别再打架了,以暴制暴是没结果的。”
“你伤得这么重,我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夏星行皱着眉,替吴垠拉开医务室的门,把他按在椅子上,“涂药!”
“我伤得真不重。”
“那你觉得什么叫重。”
一边和吴垠搭着话,夏星行一边伸手去够台子上的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