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陈楠,说明了情况,但显然陈楠并不认为这值得挂在心上。
他告诉许英,他们所有人都连续守了好几天的夜,过劳导致反应能力下降是个悲剧,但并不需要引起其他幸存者的恐慌猜疑。
许英对此没有更多好说的,既然陈楠不觉得需要警惕,那她再怎么提醒都是白费功夫。
陈楠看着许英离开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但他很快转向身前不安的幸存者们,他大声告诉他们,他们又熬过了一个夜晚,只要好好休息,蓄足精力,就会避免今晚的悲剧发生,他们的抵抗和防御是完全行之有效的。
幸存者们将陈楠的话,当做是唯一的信奉指标和希望。
听得懂的人把陈楠的话用方言讲述给其他人,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
原本惶惶不安的人群渐渐平复下了焦躁和恐慌,他们在陈楠的安抚和保证下,拖着疲累到极点的身体,回到安全营里。
陈楠在所有人离开后,一个人径直走向那两具倒在一众感染者里的幸存者尸体。
他们被咬中了脖子,当场毙命,但用不了一天,他们又会重新站起来,以另一种可怕的姿态活下来。
陈楠眼色一暗,手里提着一把消防斧,猛地一斧头砍下脖颈。
他思索着许英的警告,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当时他就站在这两人的身边,也看到了冲来的感染者。
二对一,陈楠以为这边不会出现差错,放心交给了那两人,却没想到当他对付另一群冲上围墙的二三感染者时,身后陡然传出惨叫和求救声。
陈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唯独“疲劳过度、反应下降”能合理解释眼下这个情况。
哪怕许英的警告怀疑是有概率存在的,陈楠也不能就这样告诉驻地里的所有幸存者,告诉他们唯一可以寄以希望、祈祷为生的驻地,有可能不再是安全的,
有的时候,真实存在的危险不会摧毁挫败一个生命,而臆想的恐慌却可能直接捣毁一切。
陈楠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