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顿了顿,他轻点头:“那我就抽取样本了。”
程声认为,死人那般的血液状态是一个过程,并不代表实验体死亡——就像杜静书曾经出现过的那样。
他们找来的实验体都是受到感染,但并没有出现致命伤、真正意义上活着的感染者,所以实验感染者每个阶段的临床反应,都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
“血液样本到了。”在程声返回0层后,门口的副手匆匆对程声说道。
程声点了点头,大步走向自己的实验室。
他要亲自分析杜静书的血液样本,而不是完全倚赖全自动化的高科技机器。
机器能够检测出几乎所有的东西,但程声却清楚,任何再精密的仪器,永远也比不上人类的大脑。
说来也有些讽刺,这是邵乘阳曾经教导给他的,而程声记得邵乘阳的每一句教导。
无论是作为被领养的程声,还是曾经翼展遮天蔽日的毕方,邵乘阳仍旧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印记。
程声拉回思绪,他投入到血液的含量分析里去。
大约过了五个多小时,程声终于从实验室里走出来。
门外早就有不少人围在门口,佯装查看资料、或是讨论的借口待在那儿,好奇程声出来后将给出的结论。
似乎每一次,程声把自己一个人关进实验室后,总会给他们带来一个指明灯一般的新思路。
所有人都期待着,且默认这样的奇迹注定会发生。
程声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视线扫过面前一圈装模作样的专家们,嘴角微挑,点名道:“徐老师、张老师以及两位老师的副手,请和我进来。”
被点到名字的四人二话不说快步走进程声的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