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
声音温和而又熟悉,比他记忆里的又多了几分焦急。
他在一个温暖结实的怀里醒来,也不知道他躺了多久,将军的黑色紧身软甲都被他捂暖了。
秦邯把他搂在胸前,坐在地上,周围散了一圈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将军空间纽里的,还有他在石室里翻找出来的。
看见人醒了,将军松了一口气,温和地:“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秦六晃晃脑袋,总觉得脑壳子疼,他茫然地开口:“没有鸭,挺好的挺好的。”
将军沉默片刻,用指腹磨蹭了一下他红红的眼角,触手冰冰凉凉的,有些湿润,秦六恍然,原来自己已经化形了?
将军:“你在哭。”
秦六眨了眨眼睛,果然酸涩得要命,脑壳子更加抽疼了,于是他一下子埋在将军胸口:“就、就做了一个噩梦叭,怪吓人的,天空红红的,后来都塌下来啦。”
他的身体微微地发抖,嘴里还是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害,好像是有点不太舒服,脑壳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痛痛的,心脏好像也有点毛病啦,它跳得好像有点快鸭。”
他闭着眼睛,然后被将军从他胸口挖了出来,他还想再埋进去,被将军抵着脑袋拒绝了,于是又有点不开心。
“你怎么这个亚子啊,我都说痛了还不让我休息一下哇。”
将军伸手遮住他不停流泪的眼睛,有些心疼,又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只能安慰他:“不哭了。”
秦六不开心地挣扎:“没有鸭,谁哭了啊,我刚刚被拉进一个幻境啦,我知道那是假的,都没当真呢。”
他的话好像格外的多,一张嘴从醒来就没歇过,将军的心尖尖都要被他哭碎了,他却好像一无所觉。
他还在叭叭叭地,下一刻就张口呕出一团血来,血迹印在将军黑色的战斗服上,不是很明显,他愣了几秒:“啊,弄脏了。”
将军皱眉,拿出行军毯子平铺在地上,把他放稳,又把小型检测器绑在他手臂上,一面问他:“脑袋疼吗?心脏也不舒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