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拿脚尖轻轻碰了碰联络员的胳膊,然后被一只汗渍渍的手握住了脚腕。
那只手抖得厉害,联络员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要、死、人、啦……”
副官的嘴角上扬了瞬间,又很快落下,他拎着联络员的一条胳膊,将人拖出了训练室。
房间里,秦六头朝下趴在床上,埋在被子里,一头湿发散在身后滴着水,在被子上晕开一个个小圆点。
将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甩开那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他拿了一条毛巾,坐在床边,挖出小恩人的脑壳壳,放在自己大腿上。
秦六顺着他的力道,枕了一会,又觉得太僵硬了,不满意地捶了两下将军的胸口,力道软绵绵的,将军都没什么感觉。
他给秦六擦着头发,并不算柔软的毛巾摩擦着秦六的头皮,将军有些恍惚,觉得自己的动作格外熟练。
好似在不知多久远的过去,也曾经有这样一个少年,他趴在自己腿上,闭着眼,乖巧地任由他动作。
“乖巧地任由他动作”的秦六,用力甩了甩头,他头发长,要不是将军及时后仰,还真要被他抽一脸的头发,饶是如此,秦六发丝上的水珠还是飞溅出来,滴在将军脸上,脖子上。
将军:果然是幻觉,乖巧什么的。
秦六甩完脑袋,灵力转了一圈,头发又干干爽爽地披在身后了,他一点点从将军腿上挪下去,重新把自己埋回被子里。
大腿哪里有被子舒服呢?
秦六偷偷抬起头,从被子缝隙里看了将军一眼,又埋了回去。
以前仙君也总爱给他擦头发,还不准他用灵力烘干,索性洞府里暖和,他又打不过仙君,只能老老实实地让仙君rua他头发。
现在嘛?
秦六埋在被子里窃喜,反正将军现在也打不过他哈哈哈。
将军把毛巾洗干净了晾着,回去正想把人重新挖出来,突然接到了副官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