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奇怪的。
自从在天界见完朱雀青龙之后邱岘就觉得自己挺奇怪的,特别是在知道自己以前和那些人有联系、熟识,再和他们见面之后邱岘心底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因为他不记得,再有熟悉和心慌的感觉也不记得。
这份怪异感持续到他推开陆柯词房间的窗户,有些熟练地翻进去,坐在窗边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来陆柯词房间的时候都没有散去,这会儿更甚,怪异感变成既视感,余光跟黏陆柯词身上了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好在陆柯词对视线似乎没那么敏感,或者是飞过这片村落一样的小房子堆后就把兜里的地图摸了出来,飞起的高度也降落了些,正在找路,没空搭理邱岘。
“再往前走,”陆柯词从伞上蹦下来,握着伞柄将它收回,“走一段距离就到了。”
“不飞了?”邱岘也落在了地面上。
陆柯词指着地图,又指了指前方那一大片树林和错综复杂的小路:“那个地方很小,这里树太多,飞的话我会找不到路。”
邱岘点点头,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块木牌,上面用红字写了硕大的“禁区”二字。
邱岘抬头看陆柯词,陆柯词也看着他。
“嘘,”陆柯词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透露出惯犯般的镇定,“悄悄的。”
“……你小时候就来禁区玩儿啊?”邱岘有些无奈,但还是跟着他压低了声音,“没被你师父抽么?”
“被抽了吧,我不记得了,”陆柯词呲牙笑了笑,“被打被骂都不记得。”
邱岘顿了顿,没再接他这句话:“禁区里有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毒虫也没有妖兽,”陆柯词说着,手指往前一堆挡住路,堆起半米高的杂草上点了点,绿光从他的指尖流出,那些杂草像是有了行动力一般飞快退到两边,“不知道为什么是禁区。”
“啊。”邱岘看了他一眼。
光线太暗了,陆柯词变出两个光球照在地图两边跟着地图走,邱岘也不知道距离终点还有多远,只能跟着,一路上随口扯了些话题,陆柯词含糊不清地应,俩人硬是走了快半小时陆柯词才把地图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