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自然不会认为是薛轻衍绑的他,先不提自己睡过去的时候薛轻衍还在与陆浔打擂台赛。以薛轻衍对他恶劣到鄙夷的态度,是绝不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薛轻衍看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还这样凶巴巴的难以亲近,眼神不自觉暗了暗。
房间里催情的香烟还在燃着,白衡玉看着薛轻衍的脸色陡然间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连忙喊道:“香!”
他话音一落,薛轻衍便大袖一挥,将房内的香截断了。
闻不到催情香的气味,白衡玉身上的燥热也逐渐褪去。过了半晌,除了底下一片湿濡外,已经没有特别的感觉。
这期间,薛轻衍就一直在床头立着。
白衡玉身上的绳子还没解开,刚刚风吹进来的时候,把半掀开的幔帐也一同吹了下来。这个时候这个角度,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幔帐外薛轻衍的身影,却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白衡玉的心底莫名生出一种危机感,他开口道:“你站着干嘛?要不帮我解开绳子,要不找玉仙门的人来。”
薛轻衍的声音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沙哑:“我为什么帮你?”
这个问题简直问的莫名其妙,白衡玉差点脱口而出道:“你既然不帮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好,不小心说出来了。
有风吹来,红色的幔帐被轻轻掀动一下。那一刹,白衡玉听见了薛轻衍的轻笑。不是讥讽或是轻蔑的笑。
其实薛轻衍的姿容长得亦是十分出色,若白衡玉是那开在雪山之巅的一朵牡丹,薛轻衍就是在孤山上的一刻青松。挺拔而秀丽。
头一回看见薛轻衍这样笑,白衡玉还微微失神了一刹。
而后,他又有些羞恼:“你还不快给我解开。”
薛轻衍也不再逗弄他,掀开幔帐欺身而上。
他的双手将白衡玉困在须臾之地时,白衡玉蹙眉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