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翻了翻手里的兔子:小衡玉,想不想吃?
白衡玉和他一起蹲在地上,极为坦诚地点点头。
他又摇摇头:“我不能吃。”
藏锋道:“有什么不能吃的,你别听你师父我师兄的,人生在世就是要享受嘛。”
白衡玉抿了抿嘴唇:“我过敏。”
藏锋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嘿嘿,我突然想起来,你还小那会儿,我带你下酒楼,害的你连夜又是发烧又是呕吐。师兄为了这事儿第一回 打了我呢,害的我好几天都没敢在他面前露面。”
听藏锋说起从前的事,白衡玉好似也被带入了某种很少被他勾引出来的情绪里。
他看着眼前的那一堆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听见藏锋在耳畔说:“小衡玉,你想不想我师兄。”
“想的。”
可是他也知道,百里芜深再也不会回来了。
气氛突然沉静了一会儿,藏锋叹了口气,这回的模样倒不像平时那么吊儿郎当:“哎,我也好想师兄。师兄走了后,我赌博输了那群人都敢跟我要钱了,还不是嫌我靠山没了?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白衡玉:......
兔子烤好了,藏锋吃的津津有味,那味道勾的还衡玉都有些咽口水。
突然,藏锋趁他不注意塞了一块肉进他嘴巴里,振振有词道:“人生在世,先享受嘛。”
白衡玉想。
肉已经进了嘴巴,况且他事先吃过屈缙的丹药,应该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