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挪动一步。
李重越的脑门重重磕在座位上,可他睡的死,没醒。
经过好几日马不停蹄地赶路,大家都很疲累。
马车夫行车到很晚才睡,眼下马车正停在一处空地上。
白衡玉悄无声息地下了马车,在附近走了走。
他漫不经心的踢着脚下的石子,脑袋里回忆着昨晚那个梦。
其实在得知薛轻衍跳崖的一刻起,白衡玉几乎就已经可以确认。
崖底救下他的那个怪人,就是薛轻衍。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若真是薛轻衍,对方为什么不告诉他?
除非当时薛轻衍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不能开口与自己相认。
白衡玉的眼前不自觉浮想起那日月夜下,他看到男人浑身是伤在荆棘丛中被吸食血液的一幕。
那一刹,白衡玉的脑中一道白光闪过。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白衡玉跳崖的时候声带严重受损,脸也跟着毁了。就算薛轻衍本事通天,也不可能比他好到哪里去,所以那时候他也无法开口说话。
后来他被妖花咬伤,身中剧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第二日他不但没死,反而中毒的迹象减轻不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总是在不停的做梦,梦里好像有人在为他运功传毒。
想到一个可能,白衡玉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