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长生轻哼了一声，一脸这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弈秋：“所以健身的时候要更努力。”

阎长生：“……”

阎长生最后问道：“你到底找了份什么新兼职？”

弈秋笑容满面地把环卫所明面上的职责说了出来：“一个小部门的临时工啦，挂在却月市民宗委宣传处下面，主要宣传反封建迷信。”

阎长生一脸惊恐地看着弈秋，好像看到一个众所周知的神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电视节目上宣传迷信思想。

这世界要完！

直到弈秋离开他家，阎长生还在思考人生，一脸凝重。

鹿羯不由问道：“你真的要解雇弈大师吗？”

阎长生咬牙切齿道：“不，我现在要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鹿羯“呃”了一声，他一直觉得阎长生的心态很奇怪，有时候他恨不得把弈秋当场解雇，但他总觉得他好像格外在意弈秋的样子。

搞不懂搞不懂。

………………

离开阎长生家之后，弈秋收到了夏语琴发来的本月公司情况汇报，他在出租车里看了一遍，自己划了一下重点：Tina答应签约了，以服装顾问和短视频签约艺人的身份。太好了，他们公司终于有一个正常的人类新人了！可喜可贺。

此外，本月公司因为给雨水做了几次大规模的运营推广，所以开支增加，但是雨水的代言都还在进行中，所以没有实际收益，公司的财务状况依旧不佳。

夏语琴还在微信里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再抓几个有潜力的妖魔鬼怪来公司打工？最好是能迅速变现的那种。

弈秋苦着脸，没错，和阎长生一样，他这个老板也是悲惨的劳动力。

………………

下午闲来无事，弈秋去环贸商场晃了一圈。

几天前发生在这里的“跳楼事件”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加上是工作日的下午，商场里门可罗雀，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懒洋洋的，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唯一一个神采奕奕正在锲而不舍地介绍店里电器产品的，不是人，是一个鬼。

弈秋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发现这鬼正追着几个路过的顾客叨叨电器产品，但是因为顾客个根本听不到他的话，所以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这个推销员鬼魂也不气馁，赶紧追着下一个顾客去了：“打折啦，打折啦，家用电视了解一下啊！”

可惜没人听得到他说话。

弈秋油然而生一种被推销健身房办卡的人纠缠的恐惧，于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径直走进了前面的男厕所。

这个男厕所里可住着一个熟“人”呢，不知道那个之前偷窥女厕所被他赶去男厕所的鬼，最近情况如何，有没有好好为顾客服务？要是再去偷窥女厕所，他可不会再给它一个机会了。

弈秋决定去检查一下。

男厕所中。

李经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蹲在马桶上，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放松括约肌，一脸沉痛、凝重、精神集中，然后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作为环贸商场的企划部经历，李经理不喜欢办公区的员工厕所，因为这个时间点，午休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进出厕所，让整个厕所充斥着脚步声、洗手声、马桶冲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