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挺黯淡的点了点头。
“心怀坦荡的人,是不会天天想着谁要算计我呀,谁要害我呀……”明夏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只有心眼本来就坏的人,才会没事惦记这些。”
青丘被它搂着晃了晃,好像一个小娃娃。
“其实现在想想,他可能一开始就想算计我了,”青丘有些难过的说:“但我那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因为我是妖,我一直觉得我比人类强大,对于人类这种身体脆弱的动物,我要多让着才行……”
结果,它就是被这种身体脆弱的动物给算计了。
“我还记得他的表情,他总是暗中打量我,我一回头,他就会冲我笑笑。”青丘说:“但是你不同,我每次看你的时候,你虽然也会冲我笑笑,但是那个感觉……他是故意笑给我看的,好让我知道他对我很在意,对我很好。你笑,是因为看到我了,你觉得开心,因为你是真的很喜欢我。”
“是啊,是啊。”明夏不想让它说着说着难过起来,连忙哄它,“我们都喜欢你啊。”一边说一边拼命冲着南江使眼色。
南江无奈的说了句,“我们……嗯,也喜欢。”
青丘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股子要哭的劲儿给憋回去了,“反正,他就总是带我出门,陪着他家的女眷。再后来,那个叫荣英的就送给我一个荷包。”
明夏,“……”
突然有点儿嫉妒了怎么办?小青丘居然还享受过这么古香古色的、富有中式美感的、羞答答的追求方式……
“荷包好看吗?”明夏忍不住再一次打断了它的叙述,“绣鸳鸯了吗?”
青丘,“……”
青丘好像有些明白他的心情,挺憋气的说:“没绣鸳鸯,绣了一只鹤,这是赞男子品行高洁的意思。”
一听“鹤”字,明夏立刻倒尽了胃口,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好吧,后来呢?”
“后来荣英就总是打发她的奶兄给我送东西,我说不要,她还来。”
大概是想到了后来发生的事,青丘也有些有气无力了,“我烦的不行,就偷偷告诉李清源。结果李清源说不好对姑娘家那么粗暴的,让我徐徐图之,哄着她一些。还说她爹是礼部官员,得罪了她,对我的前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