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江翎好奇问询。

商家眼皮也不抬道：“此乃九幽城主亲传，镇宅四角符。”

江翎低笑，池述听了不得想打人？

街上鬼神色匆匆，亦有悠哉悠哉逛集之鬼，黄发垂髫，热闹非凡。

自集市头逛到尾，已快到晚上。江翎怀中是大包小裹的各色玩意儿，主买的是一些糕点食材。

“手都酸了。”江翎矫情道。

“我给你拿。”池述面无表情地自他怀中拎过纸包。

还没来得及表扬男朋友，江翎很快被一处卖河灯的小摊吸引了视线。

商贩是为穿粗衣的青年小伙，很会察言观色，一眼瞧出江翎不是本地鬼：“六月二十四，是莲花的生辰。在我们这儿，叫观莲节，镇上的习俗便是放河灯。”

江翎俯下身看灯，商贩撸起袖子推销道：“这河灯可许愿，灵验得很啊，可求上边的家人平安……”

“可求姻缘吗？”江翎回头瞧瞧池述，兴致勃勃问。

摊主闻言石化，这九幽城中，虽也有放不下情爱，迟迟不肯投胎之鬼，但也是少数。

“也可……”摊主不确定道。

“我这求不得很久了，要是不应验，我可会来找你算账。”江翎一本正经道，拿起个巴掌大小的，花瓣洁白如玉，白莲花与他很配！

两人一前一后，行到一处石桥之上，桥下水流潺潺，河灯星星点点，周遭是商贩的吆喝声，两岸奇木茂盛。

“江翎。”

他闻声回头，正见池述单膝跪地，来往鬼魅皆驻足围观，池述张开手心，中是一颗空心骰子，内镶着颗小小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