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果然不负狐愿,那几道血痕竟然也在它的舌头之下被治好了。
小狐狸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丝灵光,它忽然亮出爪子,狠狠地在喻恒裸露在外的颈部皮肤上来了一下子,又弄出五道深浅不一的血痕,自己在伸出小舌头过去舔舐。
这一次消失的相对慢一点,但是在它夜视能力相当出色的狐眼之下,也是一点疤都没有留下的。
它觉得自己好像还能为喻恒做点什么。
*
连晁是在翌日一早,天色还黑着时从后院翻墙进来的,喻恒头一天晚上托孤给他的刀被他用黑布缠起来,庄重地附在背上。
他一落地,知秋就从睡梦中醒过来,立马翻身下床,登上鞋的功夫没忘了回头给阿玉掖好被子。
一出门就看见连晁丢了魂儿似的立在别院中央,眼底还红了一圈。
“是你?”她走上前去,“那些人处理干净了?”
连晁还是望着廊子出神,极缓极缓地点了一下头。
“那有交代谁是雇主了吗?”知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没有,”连晁摇了摇头,“我们当时想留几个活口抓回来盘问的,但他们直接自尽了。”
知秋心中有数,情况和喻恒猜测地差不多,她本来不应该多嘴,可是看他一身子地寒霜,心里还有点觉得喻恒不是个东西。
“你不会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她又小心地问。
“我不敢回家,巧儿你知道吧,我们几个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每次我回家她就那样温和地看着我……她……”他说到最后越来越哽咽。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我没用,没保护好她哥,也没守好喻恒,就连喻恒他、他伤得那么重……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帮我引开埋伏,只为了把那个一直埋在宫里的人揪出来,可我连这个我都做不到,我有什么脸见他,我有什么脸接着家主的位置!”
“那个……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