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点时间人都没了!”郁枭急了,抢不来方向盘,他就摇了车窗下来,从晁利安腰间拔出配枪,对着入眼一个看见的轮胎就打,嘴里还念叨着白瞎这么好的车了。
这三只苍蝇多半就是今早围在郁府门外等着的人中的,他和晁利安驱车前往医院的时候又悄悄尾随上来。
此时已经临近医院,估摸是预判出他们的目的,这才凑上来给他们主子争取时间。
见郁枭动了真格,三人也不敢多逼近,隔着头盔对了下眼神,三人就渐渐游离着向外走。
“往前开!”郁枭打开车门站起来,把半个身子倾斜着探出去,拿枪的那只手高举起来,对着天空放了两枪,像个杀红眼的士兵。
绷紧的神经最容易在黎明的前夕松懈下来,也给了图谋不轨的人翻盘的机会。
郁枭不允许自己再犯任何错。
“你要对二胖下手吗?”车停稳在医院的大门前,晁利安伸手拽了一下郁枭的大衣尾巴。
门口的喧闹声已然暗示出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郁枭的眼睛被寒风吹得红透了。
“晁利安,我们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看着晁利安一字一顿道,“他爹暗中和日本人有勾结这是事实,是他自找的!我们家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妨碍我。”
晁利安闭嘴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郁枭布满血丝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符合他年纪的悲凉之感。
他看着郁枭从后车厢里拖出那把审美独特的长刀,看他自己也如同那刀子一样,切开了过往的人流,笔直的向前。
他的背影落寞又哀伤,还隐约可见别的什么人的影子。
晁利安心下一沉。
*
此时练戚儿的病床已然乱成一团遭,目击者众说纷纭,有人说看见一个灵活的胖子抢了人之后撞破窗子跳了下去,有的人说看见他扛着人在走廊里横冲直撞,还有个四眼医生盘问他是谁,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晁利安奔向他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声音,二话没说拉起郁枭朝着走廊尽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