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闭嘴也发不出声音了。

程周的脖子被掐住,冰凉的指尖抵住动脉,虎口钳紧喉管,死亡的威胁瞬间降临。

“你……你想……干什么……”

顾松言低头看着他,充满阴翳的眸子冷的让人从心底发怵,“如果我再从你嘴里听见这些话……”

程周盯着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没来由的腿脚发软站不住,却又被顾松言掐着脖子抵在墙上。

有住宿生吃完饭回教室准备上晚自习,看见这场景想上前又不敢。

整个二中都没人见过顾松言打人,仅凭着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和冷漠如刀的表情就能吓跪所有人了,根本不用动手。

他和童倦都没打起来过,久而久之就有人以为他涵养极好,克己自律只爱学习。

程周被他那句没说完的留白吓的发抖,拼命想咽唾沫却感觉连呼吸都困难了,这人阴沉沉盯着人的时候,比童倦可怕多了。

“明白了吗?”顾松言问。

程周艰难点头,他嗓子实在太疼了,顾松言再不撒手他就要死了。

顾松言收回手,淡淡朝四周瞥了一眼,远远围观的人立即作鸟兽散。

他将滑落的书包稍微整了整,抬脚往校门走去,看到童倦拖着一只断腿艰难地在司机的帮忙下上了家里的车,他才转身往公交站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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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倦一上车就靠着车窗打盹,司机打趣他:“少爷怎么困成这样?今天上课没睡觉?”

童倦除了打呵欠连嘴都不想张,伸手挠了挠尾椎骨,感觉好像除了胀之外又没那么痒了,奇怪地又多摸了几下。

司机见他精神真的不好,脸颊红的跟高烧一样,手一直在腰后摸来摸去,眉头皱紧带着一丝茫然,不由得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