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嗯”了声,意味不明。
徐采柳说:“行了我先走了。”
顾父早逝,徐采柳一个人把顾松言带大,单身女人比别人要承受更多异样的眼光,她硬是在江城打出了一片天,连名字都改成了透着凌厉的徐砜。
徐采柳和童倦母亲邓书仪是闺蜜,一个从教一个从医,可兜兜转转又嫁到了一起去。
顾玉书和童立成亦敌亦友针锋相对,偏又住在一个大院里,每天出门都能互相从鼻孔里甩出两吨车尾气。
两家母亲关系倒是好得很,经常聚在一起逗孩子。
邓书仪自然是怎么看顾松言怎么喜欢,徐采柳也觉得童倦胡闹那个劲儿特别招人,尤其他嘴是真的甜,哄得人眉开眼笑,和自小就沉默寡言的顾松言是两个极端。
后来,顾玉书去世。
顾松言回了房间,桌上那枚戒指几不可见地闪了下光,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这是顾玉书的遗物。
他去世时顾松言还小,跟着这枚戒指交到他掌心的还有一句话,“以后,守护他的责任就交给你了……切忌,不可越界。”
彼时不知这句话的深意,还以为父亲交代的是母亲,让他代替自己保护徐采柳。
后来才知道,父亲遗言里说的“他”,另有其人。
顾松言烦闷地将戒指往抽屉里一扔,脑海里全是那个人,讥诮、轻佻、凶狠、柔软……还有哑口无言的恼怒。
顾松言闭上眼,手指死死地掐紧,眉头微蹙仿佛用尽了全力克制着什么。
守护,不可越界。
微信又响了一声,拉回了顾松言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