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悟藏不住笑,“班长说这节课好好上,别连累穆老师被开除,如果上得好了他请大家出去玩,全班都去,嘿嘿。”

童倦嘟囔,“有什么好的。”

“倦哥你说什么?”

童倦把书包往肩上一甩,“没什么。”

顾松言好像正给人讲题,手边铺着厚厚的历年的竞赛题库。

童倦扫了一眼,天书和天书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反正他都看不懂。

“喂,让让。”

顾松言示意前桌稍等,然后抬头看童倦,“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呢?”

顾松言搁下笔,破天荒冲他笑了下,“那你觉得你这个态度,我会让你吗?”

童倦感觉自己被噎了下,看着顾松言桃花瓣似的浅薄眼皮,忽然觉得有点理亏,“那,请您起来让我进去?”

前桌稀奇地看着童倦,他居然会说请?还以为他会直接挥拳头揍顾松言呢。

这该不是暴风雨的前兆吧。

张乾作为他们“结亲”的唯一见证人,听见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我倦哥能屈能伸,叫得出爸爸,说得出请。”

“滚蛋。”

童倦坐上自己位置,余光瞥了眼给人讲题的顾松言,认真又耐心,完全不像跟他说话的时候,软中带刺。

他酝酿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