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临时取消。”
童倦不关心那些,冲他勾勾手等他过来了才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啊,我怕尾巴又跑出来,它好像只听你的不听我的,烦人。”
“我考完就回来。”
“直接回来?你不是请他们吃饭还要一起去看流星雨吗?不去了啊。”
“出钱就好,他们也不需要我。”
童倦一想也是,顾松言这人跟谁也玩不到一起去,在一块儿多半也是尴尬。
人在那儿流星雨下面浪漫的许愿,说不定他会煞风景地说一句,“陨石而已,不能实现愿望”,别再把人气死。
童倦忽然觉得不对,“谁需要你了!”
顾松言“嗯?”了一声。
“困了。”童倦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别打扰爸爸睡觉,不然锤你。”
下午顾松言和九班的其他学生都收拾东西出发去燕城了,童倦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又看了看“同桌”。
顾松言的桌子非常干净,书页整齐字迹清朗。
他伸手拿了一本过来翻翻,题目依然看不懂,但他连个错误修改的痕迹都没有,可见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这人从小就聪明到变态,他还在玩弹弓打鸟的时候,顾松言就在参加奥数竞赛了,邓书仪整天拎着他的耳朵让他跟松言哥哥学。
童倦从小就知道他跟顾松言之间的距离。
高三还剩一个半学期,满打满算还有200多天,到时候顾松言就会跟小时候邓书仪讲的那样,考大学、搞科研,成为人人一方领域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