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仪总是又疼又气, 怎么也舍不得揍他一下。
童倦惯会讨人喜欢, 唯一会软的时候就是生病, 又乖又软的眼睛朝人一看, 软糯糯喊一声谁也舍不得凶。
顾松言从小就拿他这个样子没辙,到现在还是一样没辙。
童倦不让他碰,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轻声哄他:“是不是手疼?还是被尾巴吓到了?别哭。”
他声音越温柔童倦越委屈,“关你什么事!”
“好好不关我的事,那你告诉我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让我看一下好不好?”顾松言想伸手给他抹眼泪但又怕他排斥只好忍住。
委委屈屈的嗓音还和小时候一样招人疼,“不要你管!”
童倦闷在被子里掉眼泪, 没一会就开始抽噎, 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气闷害怕和委屈全部挥洒出来。
他打架凶看着强势, 其实还是个面对莫名生出来的尾巴会害怕的高中生。
他不敢跟家里说,生怕别人知道觉得他是异类,只有自己知道这个秘密, 这个人却还是他一直以为的“死对头”。
这么大一个短处捏在别人手里, 他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顾松言被他小声的呜咽弄的心尖紧缩泛疼, 半坐起身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童倦僵了下。
顾松言误会他的反应, “别哭, 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童倦从被子里探出头,被眼泪洇的通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