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镜子里映出的伤痕都结了痂,很难看。

顾松言伸手按住粉色的新伤,指尖微微用力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疼痛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和平静。

那么近,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将他压在书桌上肆意撕咬,让他那张冒着尖锐话语的嘴只能吐出求饶和道歉,还有呜咽哭腔。

他看着放在洗手池上那枚圆环,轻吸了口气将他扔进了下水道。

如果锁住精气是让他逐渐虚弱,他宁愿承受那个满眼桀骜不驯有可能离开的童倦,舍不得。

顾松言轻舒了口气,胸口的每一道伤痕都写着他舍不得。

“你拆掉了?舍得让他离开你身边了?”顾玉书问。

“除了这个之外,我一样有办法让他留在我身边。”

“你一直是这样,擅自让他戴上环,擅自取掉,这一切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你喜欢他要占有,你问过他想不想被你占有吗?”

顾松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必须愿意。”

“必须,呵。”

水流声响起、结束。

顾松言的睡衣洗了,另一套让童倦自发的拿去穿,自己只好围了件浴巾出来。

他实在不能保证自己总这么跟童倦睡一个房间会不会出事,出来的时候去了客房住,不自觉伸手摸了下额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唾液。

三点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顾松言闭着眼睛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穿着他的睡衣躺在他床上的那个人。